第一章 屋里有人

然哽咽起来。

    电梯门“咚”地一声打开，周哆哆嗦嗦地摸出钥匙开了防盗门。

    门一打开，一股腥味儿就扑鼻而来。

    我皱着眉毛掩了一下鼻子：“你家养鲸鱼了？”

    周赶紧赔笑一下：“不是不是，我老婆瘫痪在床十几年了，我一个大老爷们，难免收拾的不及时。”

    周一边说着，一边把我和牛北往屋里让。

    我简单看了一下，这间屋子少说也有二百平，客厅奇大，两间卧室分别在客厅两侧，厨房与卫生间平行于两间屋子。

    牛北扫视了一圈儿，微微皱起了眉毛：“我们俩既然来了，就得把这事儿解决了再走，这样吧，今晚你就先带着你老婆到外面的旅店住一夜，明儿早上八点回来就行。我们俩在你这房子里看看，收拾收拾，你们现在就走。”

    周一听，自然连连点头称好。

    趁着周收拾东西，准备带着他老婆离开的当口，牛北扯了扯我的袖子：“我赌一顿烧烤的，这个腥味儿绝对不是他老婆。”

    我瞪了他一眼：“还用你说，只不过这味儿忒奇怪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周已经从卧室里面出来了。他拉着一个拉杆箱，还推着一个轮椅，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，估计就是他老婆，面容憔悴，整个人瘦的皮包着骨头。女人的身材要比我想象中矮小得多，看上去也就一米五十多一点的样子，两只眼睛一点儿神采都没有，看上去就像是两颗玻磨砂璃球嵌在眼框里面一样。这个夫妻组合，怎么看怎么像是去逃难的。

    周把房门钥匙交给牛北之后，就带着他老婆飞也似的逃了。

    牛北掂了掂手里的钥匙，对我说道：“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楼下有一家小市，咱俩先去买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我原本以为牛北要买的无非是些糯米之类，却没想到，下楼之后，他先是挑了一把斧子，又买了一大堆的水果和供香，最后回到车上取了一摞子黄表纸和一个工具包。

    “你这供香和水果我能理解，你买一把斧子干嘛？”我有些不解，问道。

    牛北贼兮兮一笑，把斧子往我怀里一塞：“给你留着防身用。”

    明知道他把当力工用，但是又没法翻脸，这口气真是憋得我一口老血，差点就喷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回到周的房子不过才下午两点多，我和牛北在呛死人的腥味儿里侃大山。

    牛北算是里里外外把周家的房子看遍了。周妻子的屋里比较乱，到处仍的都是脏衣服，还有用过的尿垫，拉杆箱什么的，简直就是一个垃圾站。牛北也是不嫌恶心，在垃圾堆里面翻翻找找：“你说这周这么有钱，为什么不雇个保姆收拾呢？要是实在不喜欢有外人在，钟点工也行啊，家里也不至于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有钱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，我还听说有人在家里隔出一个隔间，专门放**用品呢。”我有些不屑。

    牛北嘴角抽了两下，一巴掌打在我后脑勺上：“你丫就不能像个姑娘？”

    我往后一躲，“咚”地一下撞在身后的墙上。